朋友遊珠三角,至東莞,順道去明朝猛將袁崇煥故居,特地去看了看園內的袁崇煥雕像。那雕像座上,本來刻着一句袁大將軍衝鋒陷陣時常喊的廣東話:「掉哪媽,頂硬上!」
但後來被管理當局認為粗俗而剷掉。袁大將軍的英豪之氣,頓然失色。
袁大將軍帶的是廣東兵,衝鋒陷陣,聽了將軍這句話,豪氣頓生,個個熱血沸騰,奮勇殺敵。如此豪情卻被今天的庸官閹割,但凡廣東人知道了,心中都憤憤不平。據說為此還鬧過一場「粵語保衛行動」。
當年這事鬧開之後,相信不少人也由此認識袁崇煥,觀言察人,必以為他是個粗魯軍頭,就像張飛一樣。其實不然,比如在金庸小說《碧血劍》正文之前收錄的圖錄中,就收了一幅明朝的袁崇煥畫像,只見眼眉清秀,長相斯文,毫無殺氣。圖錄中也有他的寫得一幅對聯,字蹟流暢飄逸,儒雅俊秀。對聯上兩句話是他的名言:「心術不可得罪於天地,言行要留好樣與兒孫。」
袁崇煥的品格,由這兩句話顯露出來。為人正直,頂天立地,必要時身先士卒,掉哪媽,頂硬上!真大丈夫也。這副對聯,也適用於今天的成年人,心術要正,不要整天在背後鼓勵年輕人這個鼓勵年輕人那個,真要有種,自己衝上前綫「留個好樣」來看看,若只是站在安全之地扠腰指點,呼喝年輕人衝鋒陷陣而自己不敢頂硬上,那就只有掉哪媽了。